栀子花开在山岗

2011.12.4

湘南的山脉，多为丘陵地带。虽然没有巍峨的群山，但也是天设地造在地表深处下有“阿里巴巴芝麻开花神话般”的无数宝藏，尤其是煤的蕴藏量很大，一直衍生到多个县市。采挖的历史直至可以追寻到晚清，她贫穷落后的历史，煤矿的再发展说明了改革才能使煤矿获得真正的新生，走进新时代，才能取消贫穷落后的那代名词。在那朦胧记忆中矿山的发展从黄牛拉车，人力拖煤那种凄凉情景，后来发展有了小柴油机车，有轨电车，那都是些旧洋货。慢慢又发展有了小火车头和国产的柴油机车。井下由人力推车发展成了电溜子和电瓶车。提升机从蒸汽绞车演变成了机电绞车，还有供人上下班的马尼科夫人车，就连矿灯都有了几次更新换代。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教育了我们一定要把煤炭事业做强做大，成为国家稳定的能源基地。

我站在矿山的山顶最高处，今天是睛天，云彩像一朵洁白的羽毛，轻轻的飘在空中。眼前连绵起伏的群山，山脚下有一条穿山而过的铁路，那是一条煤矿专用线。山中没有高大树木，只有小树和灌木群，并在里面参杂有一些的栀子树，栀子开那小黄花约带清香苦味，用她的果实调上蛋清是冶疗骨伤瘀肿很不错的良药。少年时从房上玩耍摔下来，接骨后母亲就是用此土方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矿山顶上的山脉基本上都是平头山，有些山头并留下一些断层深沟，虽没有科罗拉多大峡谷状观，但她就是微型的峡谷，小峡谷内生机昂然，这是矿山采掘塌陷山体创造的作品。小峡谷内深沟陡峭完全是另一种气候，只能在岸边观赏，清晨有时还能见到蛇盘在小树枝上。峡谷沟内有处阳面或背阳面，朦上了一层神密的面纱，很少有人打敢扰她。峡谷沟生长着各种不同树种和花草。其中也包括了一些栀子树，那天我看见她开着小黄花，花朵散布树枝丫权上，沟内漂浮雾气一同带上来的阵阵花香，沟内与坡岸就像两重天，周围山峦苍翠，笼照在云层斜射阳光下，就像戴上黄金的桂冠。那山岗不远的地方有机器轰鸣，那是地质瓦斯科研项目武汉石油研究所在作业。在山头钻几个洞，用超高压水注入地下压裂地层去释放瓦斯，后来听说效果只是一般，不久这个项目不知怎么就终止了。后改为在井下密封煤巷掘进档头面水平多位探孔抽瓦斯，为大食堂和生产锅炉输送瓦斯作为燃料。为现在采掘安全生产奠基了基础，提供了经验和教训。我直接参于了上述这些科研项目工作，对此有些较深入的了解，看到了当时的情景，有的人甚至献出生命。那血与火的年代就像那些断层深沟的栀子树现基本上没有了人愿意关注了。

湘南的丘林地带，听老辈人讲原来这里也是参天大树，山上有很多野兽，后来由于大炼钢铁等原因全砍了，践踏下来只留下了这些无名小辈在原生地繁衍发展。沟内和山坡上随处可见一些栀子树。眺望山岗下那一条煤炭运输专用线火车吐出团团白烟拉着列车正在为矿山运输煤炭，她的汽笛声就是最美的呼唤，她吐出的每一团烟就有一个不寻常的故事。列车向前驶去渐渐消失在田野的远方，前辈们留下沉重的脚印无声无息的走了。后来者在这基础上继续耕耘发展着。此时此刻的自豪、汗颜心情是无法形容，永远抹不去的记忆，她在心头中翻滚。

煤矿铁路运输线大至经过了三个阶段：筹建与基本路基修筑阶段、线路下马和军工撒离阶段、线路重建与和并阶段。栀子花开一茬又一茬，那是一九五八年那个火红的年代，我们这地方，山不太高，但参天大树很多，我曾采访过当地的老人说：那时山上松树特多，两人合围的参天大树比比皆是，进山林后基本上看不见阳光，都被大树遮挡了，松木林下只有少量的杂草和很少的矮灌木。后来这些大树都作为燃料化为灰烬了。修铁路是个浩大的工程，全党、全军、全民都调动起来，把每个段分片分派给每个公社，生活按大队的分布自理。就像电视里重现大修水利场景一样，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有宣伟队，三八女子队、分工明确的各个队伍，劳动竟赛与革新提高工效等很多故事。我曾遇到过当时的三八女子队老人非常激动说起当时的人和事，那种热情和忘我的工作不计报酬精神够让我们学习一辈子，另一段路基要开山戳石是在县政府人武部直接带领下修建的。省厅、郴州行署、县委书记，人武部直接过问此工程，把路基工程当作第一大事来抓，当时父亲是工程主要负责人之一，每当谈起这些事时，感慨万千。省里县里全力支持，要人有人，物资供应基本上能满足，当时物资紧张，能做到这点以实相当不易了。地方和企业紧密合作，相互之间建立了鱼水关系。路基一直到六零年底才有个基本轮廓，军工这时也一起下马时才结束。

我没有经历过前面两个阶段，但后来的经历却是历历在目，六五年二月铁路线路重新启动，那时国民经济刚刚恢复，因此困难很多，主要是铁路器材问题，县里有指示要周边农村大力支持铁路建设，当时各生产队还派了不少民工支援铁路路基重修建设，当地百姓为修建铁路作出了不少的贡献。六六年大约十月中旬开始辅轨，在沿途经过各矿山时，煤矿在支援辅轨作业协同作战积极响应，在国铁的支援下，辅轨进展很快，国铁委派了很多技术骨干协助各项铁路工程建设，并提供和租借了很多铁路设备。在六七年四月二十日分段开通了客货车，年底辅轨各站房通信以基本完成，全线胜利通车。在后来的插曲中，煤炭部、省厅加快了铁路设备的调拨和资金的投入，沿线的深化建设、移交与接收、企业重组、企业的延生等过程，近期的设备更新换代拓宽运输纽带等项目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线路通车体现了当时的口号：当年设计、当年施工、当年投产。由于时间紧迫，材料紧缺，替代品也多，也为后来发展留下了弊端。成绩是主要的，什么事也不能脱离当时所处的环境，按当时条件能办成做好了此工程，实属不易。体现了老辈的优良传统，在没有名没有利的情况下，认认真真的做，踏踏实实的按要求，按进度去完成各项指标，份内份外都是工作。人们就像栀子树，低矮的灌木群，却能开着不起眼的小花朵，秋天结出来的果实却有菱有角，秋冬季节树叶以散去，她还挂在树上随着树枝摇摆，山岗和深沟里生长的栀子树，我对她是那样有感情，，她那执着和不离不弃的就是一面镜子，让我们去深思、时间并没有削减我的记忆，相反还加重了我们的感受，回忆中体验其中经过的快乐！